一个陌生女人的死亡

像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没有多少人了解,陌生女人是怎么来到这个荒僻的小山村的。那年7月末,住在河边山坡上的老人照例起早去地里忙活,门口的坡特别陡,老人不得不用锄头抵着,缓步下坡。坡底就是村子里最小的河,其实并不能把它算作是一条河,小河的最宽处不超过一米,大多数时候长满杂草。水不是常有的。

当老人准备过河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在朝着一条狗吼。那是村口黑家的老狗,已经养了好些年,生了好几窝狗崽子,那不是一条恶狠狠的狗。面对陌生女人的吼叫,老狗看了一眼不知从哪里叼来的馒头,转身跑开,停在了不远处。

陌生女人不是村子里面的人。老人非常清楚。老人认识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还未出生的胎儿,她也能说上几句。陌生女人坐在地上,捡起从狗嘴里抢来的半个馒头,啃了起来。老人快步走了过去,没等靠近,陌生女人慌忙起身,沿着河跑开了。不远处的老狗被陌生女人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山村,闭塞,荒凉,以及小。陌生女人是近几年里,唯一闯入的外人。面对突然跑开的陌生女人,老人并没有多想,她把拖在地上的锄头放在了右肩,转过身向小河的源头走去。只需再走三里多地,翻过一座山,爬上一条陡坡,老人就能到她的玉米地。

好几天过去,老人再没有看见过陌生女人。关于陌生女人的传言,却在村子里流传开来。有人说,陌生女人是被人贩子拐走,半路跑掉的。也有人说,陌生女人是得了脏病被婆家赶出来的。传言很多,但有一点得到了大家的共识:女人是疯的。疯,是人们最开始的时候用的词,后来人们发现,女人是憨的。

8月中旬的一天傍晚,老人在院子里吃饭。看见了河边的陌生女人。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上身的衣服不知是被划破还是被撕破的,半截乳房耷拉在外面,裤子早就不知去向了。老人放下碗筷,回到屋里拿了一条绣着向日葵的裤子和一件旧外套,夹在腋下。临出门,又拿了两个馒头。等到老人来到河边,陌生女人已经起身。她用树枝在右手上滚来滚去,然后用左手抓挠自己的屁股和大腿。

等老人来到跟前,才发现,她的下半身已经沾满了屎。看到有人靠近,陌生女人吼了起来,举起树枝去打靠近的陌生人。经过一番折腾,陌生女人确认了老人并不危险。她不是来伤害她的。老人把陌生女人带回了家,脱光之后,让她坐在倒了热水的洗衣盆里。老人用旧衣服剪成的破布擦拭着陌生女人的身体。屎迹并不只是这一天的。更早的屎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长成了她的皮肤。老人沾着洗衣粉一点一点往下擦。女人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抓伤,划伤,也有淤青。

老人没有收留她,但允许她隔几天就来要馒头。等到天气渐渐冷起来,老人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陌生女人了。9月底,村里的老光棍告诉老人,他把陌生女人养在家里了,他想要一个儿子。他是一个50多岁的光棍,家里排行老二。兄弟三人中,老大娶了一个瘸子媳妇。弟弟是一个痴呆。说起来,他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穷人。他和弟弟一共养了50头羊和两头牛,弟弟每天负责放羊,他就照顾牛。没有人愿意嫁过来。

10月,是老光棍最难熬的日子。陌生女人依旧到处尿,到处拉。老光棍只好把养牛的木棚腾了出来,让女人住进去。每天晚上,他都会把陌生女人脱个精光,然后用水管冲洗。水压不够,他就用食指抵在水管出水口,给所有的水只留一半的出口。冲洗完毕,老光棍就把陌生女人带回自己和弟弟的屋子。老光棍迷上了插入和射精这两件事。这种喜欢与一个即将降生的儿子有关。老光棍不允许自己的弟弟碰自己的“老婆”,只允许他围观“如何让一个女人怀孕”这样的壮举。

村子很小,但是所有人都被山势隔开。没有人听得到每天夜晚传来的陌生女人的惨叫,也许听得见。

陌生女人怀孕了,老光棍欣喜若狂。为了不让她到处乱跑,老光棍把拴牛的绳子系在女人腰上。十个月,陌生女人未曾离开过牛棚。临产的那天,老光棍焦急万分。50年来,他夜夜期盼的儿子就要降生。

老天似乎听到了老光棍的呼求,于是在陌生女人的子宫里放了一个儿子。又放了一个女儿。等到双胞胎降生的时候,老光棍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拥有了一切。儿子,一个儿子,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一个老天赐予的礼物。老光棍杀了两头羊来庆祝这件事。老光棍没有想到,不久后,这个用整整50年祈求来的儿子,居然会遗传陌生女人的病,又傻又憨。

此时的老光棍很开心。他看到了陌生女人的巨大潜力。生产后两个月,老光棍再一次冲洗了陌生女人,把她带回了他和弟弟的屋子。他把陌生女人的手和脚分别绑在屋子的四角,陌生女人的身体被扯成一个松松垮垮的“大”字。他让弟弟脱光,趴在女人身上。

弟弟比他小三岁,是先天性痴呆,他与这个世界打的唯一的交道就是羊,以及面前的女人。他让弟弟用手抓住女人的胸脯,使劲捏。弟弟的阴茎太软,他就像搓面条一样来回搓。弟弟丝毫没有表现出兴趣。面对陌生女人的吼叫,他甚至有些害怕。

经过好几分钟的努力,弟弟的阴茎有模有样了起来。他用左手引导着弟弟的阴茎对准陌生女人的阴道,然后用右手使劲往回拽弟弟的屁股。弟弟的阴茎在女人身上乱捅。经过几次尝试,老光棍终于承认,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再次瞅准了弟弟的阴茎,开始疯狂地揉搓。几分钟后,弟弟的精液流在老光棍手上。他赶紧用左手撑开陌生女人的阴道,用右手将珍贵的精液灌了进去。老光棍还不放心,就用胶带把陌生女人的阴道粘了起来。儿子,弟弟也得有一个儿子,老光棍越想越高兴。然后解开陌生女人的手脚,再次栓进了牛棚。

像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没有多少人了解,陌生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天天还未亮,她就突然躺在了河里,那条干得没有一滴水的河。女人的胸脯干瘪着,瘦得就像村口黑家的那条老狗。人们清楚得记得,那天,在她的破裤子上,一朵脏兮兮的向日葵在闪闪发亮。

本故事根据真实故事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