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人与动物
译者引言:《敞开:人与动物》要回答的问题是:既然人类的有些恶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谅解的,那么应当如何避免这种恶的再一次发生?阿甘本的思路是,避免这种恶需要人的人性的自我完善,但是这种完善不能建立在目前所理解的人性的基础上,而是要建立在一种新的关于人的定义之上。传统上对人的定义遵循着同样的模式,即将人从动物中提升出来,提升的方式有把人定义为劳动动物、城邦动物、理性动物、符号动物使用工具的动物……因此,人是通过摆脱自身的动物性而成为人的。
译者引言:《敞开:人与动物》要回答的问题是:既然人类的有些恶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谅解的,那么应当如何避免这种恶的再一次发生?阿甘本的思路是,避免这种恶需要人的人性的自我完善,但是这种完善不能建立在目前所理解的人性的基础上,而是要建立在一种新的关于人的定义之上。传统上对人的定义遵循着同样的模式,即将人从动物中提升出来,提升的方式有把人定义为劳动动物、城邦动物、理性动物、符号动物使用工具的动物……因此,人是通过摆脱自身的动物性而成为人的。
一个幽灵,哲学的幽灵,在世界各地徘徊。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粗暴的围剿,新时代的一切势力,文学和文艺学,教授和博士,中国的作家和新时代的批评家,都联系起来了。
过几天,写一个关于中文系如何粗暴对待哲学的段子,先挖坑。
这些论述的出发点是:被知觉世界包含各种关系,并且在一般情况下,包含着一种没有被经典心理学和哲学承认的组织的类型。被知觉的世界是所有理性、所有价值及所有实存总要预先设定的基础。这样的构想并非是对理性与绝对的破坏,它只是试图将它们降临大地。
很多人急于把“铁链囚禁女性,虐待,强迫生育多个孩子”的事情当成是一个事件,这种做法一方面是因为无知,另一方面是因为败坏。当公众承认它可以被合理地定义为一个事件时,就等于连带着承认了它是偶然的、无法预料的,自然也是不需要有人承担最后的责任的:这只不过是偶然发生在一个落后、贫穷的乡镇的偶然事件。这种定义是邪恶的,因为它根本不是一个事件,而是一场有预谋的、有组织的、集体性质的反人类罪行。
来自他者的这种晦暗不明的目光给了我什么?它对“说”了什么?为什么列维纳斯说:与他者相遇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在意他眼睛的颜色?动物有关于我的看法。一个绝对的他者的看法,没有什么能够给我带来如此之多的关于这种绝对的他异性的思考,直到发现自已赤身裸体处在猫的注视之下,才让我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个邻居的存在。
“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这一论断已经不合时宜了。“野蛮”已不足以把握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如果作为重大事件的、不向犬儒主义和垮掉的一代屈服的诗歌也被现有的文化吸收并推向了市场,如果拒不妥协的否定性——假如我们以前对此有所耳闻——变成了肯定,并且还被用来证明现有文化依然存在着“言论与思想自由”,那么不一致的精神向度与物质向度就会变成现有世界的一个向度。
我总觉得,说“创造元宇宙”的人很蠢。什么是元宇宙的底层逻辑?只有一个,那就是可被篡改性。这种说法在区块链玩家看来,就是个明显的错误。因为众所周知,元宇宙的经济系统依赖于区块链技术,而上链的内容,是不可被篡改的。但这只是在一般情况下。实际上,所谓的创造元宇宙,就是克隆现实世界,而且要把现实世界的可篡改性一同复制进去。这种复制能够实现,是因为我们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不能被篡改的东西是什么了。名字、性别、年龄、学历、社会履历、个人财富、职位、婚姻、意识、健康、时间……统统会被某个怪物在特定情况下,进行毁灭式的篡改。何必挤破头去那个虚无缥缈的元宇宙打工呢?现实世界,不就已经是活生生的元宇宙的范例了吗?
经过多日努力,丰县调查组为杨某侠成功制造了一个故乡。一个云南的小村子,一个傈僳族的身份,以及一些死无对证的血缘关系。抛开这件事不谈,傈僳族所在的地方确实值得深思。
海德格尔指出世界和大地对一件艺术作品的运作而言都是必要的。神庙必须净化且整合诸多实践——它必须是“统领一切的”(all-governing)但是作为一个具体的物事它抵制理性化。这种抵制彰显在艺术作品真正的物性中。这种物性不是偶然的。神庙要求由石头做成以表明人在自然世界中的位置,因此一个由钢铁做成的庙不会起作用。同样,一出悲剧要求诗的音调以创造一种共享的情绪并因而敞开一个共享的世界。